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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羽瞪大的双目渐渐迷离，似笑非笑，说道，“是那么回事，又不是那么回事！”
夏昭云再次环顾了一眼地牢的环境，不禁打了个冷颤，感慨道，“这么恶劣的环境，你是如何能在此处待上这么长时间的呢？”
第二羽道，“我自己也没想明白，总觉得在这里的时间过得特别快。”
“你一个人不会觉得无聊吗？”
第二羽懒懒道，“不会呀，有甘思月陪我聊天呢！”
“甘思月？还真是意外啊！”
“听你字里行间，好像很不喜欢甘思月！”
夏昭云不想再说一个死人的不是，只道，“还好吧！我与她接触不多！”避免第二羽刨根问底，夏昭云忙岔开话题道，“那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呢？”
“天文地理，风土人情，什么都聊！甘思月虽然看起来嚣张跋扈，到底也是个可怜人！”
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！”
第二羽试探道，“还不承认，你俩之间定有什么事瞒着我！”
“没有，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！”
“真的没有？”
夏昭云无奈笑道，“真没有！话说回来，你为何会觉得甘思月是个可怜人呢？”
“他哥甘无极拜月城的安定，牺牲她去各种边境小城和亲。那些边境小城的城主，年轻的也就罢了，可大多是些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。你说她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姑娘，无奈被卷入这样的命运中，真是可悲啊！”
那一刻，夏昭云的心情格外沉重。他第一次听说甘思月从前的遭遇，竟不知她那嚣张跋扈的外表下竟然有这么多的屈辱与辛酸。
如今斯人已逝，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已经深埋九泉，无人再知晓了。
须臾间，夏昭云摸了摸手上的那只手镯，一时间五味杂陈。
第二羽注意到了那只手镯，好奇问道，“这手镯挺别致的，不知是哪位小娘子送的啊？”
夏昭云冷冷道，“这是用人骨制成的！”
“人……人骨？”第二羽愣了片刻，惊讶道，“是谁如此狠心？”
夏昭云心中一阵酸楚，不忍再提，只道，“罢了，不说了！我得出去了，万一有人来，发现我，岂不是要连累你！”
第二羽笑道，“你这说的什么话，那群杂碎要是敢欺负你，我一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！”
不知为何，夏昭云听了这话竟莫名觉得舒心。他活了这么些年，好像从来没有人说过要保护他，第二羽是第一个。
从暗道出来，已经是傍晚。不知不觉，又过去了半日。看着渐渐消失的夕阳，夏昭云突然心生一计，喃喃道，“第二羽害怕阳光照射，那晚上出去不就好了！”想到此处，他当即十分激动，打算再次去找第二羽。
不过，随着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，去找第二羽的打算也只能作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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