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身老人摸着胡须笑起来：“呵呵，小女娃娃，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。”
“老朽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，什么阴险招数，陷阱诡计没见过？你心里那点算计，我还是知道的。”
“算计不算计的，没什么可讲。”
方舒也没否认自己的打算，开门见山的道：“今日这赌注，接不接是你的事。只是你我终究是免不了要斗一场的。”
“既然我站在这里，就不会白白让你把下面那些人的性命取走。”
“你若真想试试我的水平，只管利用好那些棋子便是。”
老人微眯着眼睛，似沉思了起来。
他知道，方舒这话所言不假。
自己要杀那些人，且不说会不会顺利，光是她在此，便免不了一场较量。
何况让他头疼的竹笛，以及那件威力不俗的法器，都是相当棘手的存在。
若不是有先机和主动权，眼下他是占不到如此大上风的。
思忖片刻，他心里也有动摇之意。
不如先听听这赌是怎么个说法，再决定要不要试也不迟。
当下，他把玩着手里的冥珠，淡笑着道：“说吧，你打算赌什么？”
方舒微笑的看着他，应声道：“既然是斗法，那自然是以性命作为赌注。”
“你我到这一步，若不亲手取了对方的性命，斩草除根，怕是谁都不会安心吧？”
老人呵呵一笑的点头，像是赞许的道：“小女娃娃，你不当我徒弟真是可惜了。”
方舒没有理会他的话，继续道：“我看你似乎对我的法器很感兴趣。”
“不如，在这赌注之上做笔交易吧。”
“什么交易？”老人微侧着头，笑眯眯的问道。
“法器咒语，换底下那帮人的命。”方舒终有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。
她能做到，是尽可能保护底下的人没有性命之忧。
至于其他的，那就要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“嗬......”老人闻言，饶有兴趣的思索起来，看着那闪烁着莹润光泽的麒麟坠，笑道：“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。”
“只是，你的杰作啊，让底下那帮人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“怕是我就算答应，你自己也不会信我会放过这么多个活口吧？”
方舒淡然一笑，道：“你无非是担心自己的所行之事泄露出去罢了。”
“若我能让他们今日历经的一切，不过是一场梦的话，便不需要有这种后顾之忧了。”
“毕竟，杀这么多人，你的麻烦真不会小。”
老人眯着眼睛沉默少许，而后才笑着反问：“可我觉得，还是一堆死人对我来说更安全。”
“你是信不过我能做到这些吧？”方舒扬起眉，淡淡的道：“先前你也看到了，麒麟坠是有控人心神的功效。”
“大家都是玄学道中人，没必要解释什么缘由。”
“就像你当初能悄无声息的让林夕言被鬼附身，对自己经历的一切毫无察觉的那般。”
“何况，退一步来说今日的事结束后，这段经历我也不会让他们保留。神鬼之事，常人最好少知道为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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